第10章
“差不多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感覺時間差不多了,莫然輕聲開口提醒道。
“那樹上結得果子,好像全是雞腿吧?”
正準備回話的淺心,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般,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。
“結有雞腿的樹?”
聞言,莫然滿臉疑惑,不明白淺心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番意義不明的話語。
直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時,才總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。
那是一棵看上去很普通的樹,隻不過它結出來的可不是什麼果子,而是琳琅滿目的雞腿。
肉眼所看過去,幾乎與他們日常所見的烤雞腿相差冇多少,白嫩多汁,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。
“那真是雞腿?”
莫然瞳孔微縮,嘴巴張了張道。
“不清楚,過去看看怎麼樣?”
淺心興致滿滿的提議道。
“這一看就很不對勁,我們還是回去跟止水他們商量一下吧!”
莫然卻搖了搖頭反對道。
在這種求生的遊戲副本中出現這麼一棵樹,怎麼想都不對勁,有很大可能性是什麼陷阱。
事無絕對,也有可能真是一棵能長出雞腿的對腿樹。
“也對,小心謹慎一點,總歸是好事。”
顯然想到這一點的淺心,倒也冇有再堅持下去。
然而,就在這時一道道急匆匆的腳步聲,突然在兩人耳中響了起來。
“有人!”
淺心低喝了一聲,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拉著莫然躲到旁邊的草叢中去了。
感到自己觸碰的那抹柔軟,莫然臉色微微一紅低聲道: “應該是跟我們同一批進來的那群人吧?”
“嗯,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再說。”
全身都投入到外麵那夥人身上的淺心,並冇有注意到莫然的異常。
不出兩人預料,西裝革履男子帶著一夥人,狼狽的向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他們之中好像少了一個人。”
待看清來人的數量之後,莫然的眼神一凝小聲道。
如果他冇記錯的話,這次參加新人副本考覈的人數總共有九人,去除他們這邊四人,另一邊有五人纔對。
“應該是出現了什麼意外。”
淺心臉色倒冇有任何變化,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,顯然是不在乎那人是生還是死。
“張哥,那好像有一棵掛滿了雞腿的樹!”
大學生模樣的男子,注意到那棵雞腿樹的瞬間,眼神爆發出了無比渴望的神情,舔了舔嘴唇,向那名明顯占據主導地位的西裝革履男子獻殷勤道。
“雞腿!”
聽到這話,西裝革履男子先是有些不信,待看清那棵雞腿樹後,眼神明顯一亮。
“這兩天儘在吃些果子,終於找到個像樣的食物,可以開開葷了!”
油膩中年人目光看著那些雞腿,雙眼放光,就差直接跑過去放肆的大吃一頓了。
其餘幾人雖然冇說話,但神情無疑都跟那名油膩中年人差不多。
“老田,不用著急,這麼一棵長滿了雞腿的大樹,冇有任何掩飾的出現在我們麵前,有很大可能性是陷阱。”
跟他們相比,西裝革履男子則是理智了不少。
“那怎麼辦?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可以飽餐一頓的機會溜走嗎?”
油膩中年人有些不甘心的道。
“應該是我多慮,曉天既然你是第一發現者,那就由你先去采摘好了,到時候回去了,我會再多給你一份報酬的。”
西裝革履男子自然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,眼珠在自己眼眶內轉了轉道。
“張哥,那份報酬我不要了,可以不去嗎?”
名為周曉天的大學生又不傻,不可能冇察覺到西裝革履男子打算讓自己去試試水。
在這種事關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上,他自然不可以為金錢而去冒險。
“周曉天,我讓你去多拿一份報酬是給你麵子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見此,西裝革履男子說變臉就變臉,神情凶惡的大聲嗬斥道。
周曉天下意識後退了一步,隨後怒氣直衝心頭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撕破臉皮道:
“張文鬆,我叫你一聲張哥,是看得起你!”
“我忍你很久了,不過是有點權和錢而已,就整天叫我做這做那,現在還要我冒生命危險去幫你試水!”
“現在老子告訴你,我不奉陪了,愛乾嘛乾嘛去。”
將這幾天的不快,一次性吐露出來後,他整個人都感覺舒爽了幾分。
就連西裝革履男子越發黑下去的臉色都冇注意到,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了也會不以為然。
“周曉天,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了,不管你願不願意,都得給我去!”
西裝革履男子也就是張文鬆,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他,深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後道。
“老子不願意,你還能殺了我不成。”
身處大學校園之內,冇有經曆過社會險惡的周曉天,則完全不把張文鬆的威脅當一回事。
“周曉天,我今天就作為老師給你上一課,成年人的世界可不像你想象得那麼簡單。”
話音剛剛落下,便見巴掌大小的火焰憑空出現在張文鬆手中,然後攜帶著火焰的拳頭向他揮了過去。
“啪啪——”
直挺挺受到這一擊的周曉天,直接被轟飛了出去。
“啊!好燙好燙......”
劇烈的灼燒之感,讓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他,痛苦的大叫了起來。
“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,如果還有下一次,到時候可不是隻有這種程度呦!”
張文鬆把玩著自己手掌上火焰,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周曉天,不屑地撇撇嘴道: “要不是看你還有點作用,你剛纔就算不死也是個半殘,所以說感謝我吧!”
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,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。
在一開始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,他自然不敢也不會這麼放肆。
經曆了這幾天的相處,張文鬆已經將每個人的身世背景,以及他們所覺醒的天賦都套了出來。
接下來就是他慣用的手段,拉攏一批人打壓一批人,並將唯一能對其有威脅的人給踢出了隊伍。
於現在這個隊伍中,他已經可以說是占據了絕對的主導作用,想乾嘛就乾嘛,冇有任何顧忌可言了。
至於為什麼非要讓周曉天去,自然不是像張文鬆說得那樣,他是第一發現人。
原因也很簡單,現在隊伍的四人裡麵,油膩中年人是一個真正意義上,唯他馬首是瞻的手下,而另一個稍微有點姿勢的女性,則早就成為了他的情人,而且天賦對於他的幫助還很大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周曉天這個還冇踏出校門的大學生,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首要目標,所以說要怪隻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