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吳三運徑直朝幾個黑衣人走去,撿起黑衣人帶來的刀,麵不改色的朝幾人砍去。
一刀一個,乾淨利落,絕不拖泥帶水!
轉眼間,吳三運就把黑衣人首領的手下全殺了,但他臉上的殺氣卻絲毫冇有消散,反而更甚。
隻見他緩緩走到黑衣人首領麵前,用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,把血擦乾淨。
“狗奴才,怕不怕?”
黑衣人首領目睹幾個手下淒慘的下場,心知眼前這人心狠手辣,今天是必死無疑了,但他卻渾然不懼。
“小野種!你算什麼東西?我還能怕你?要殺要剮放馬過來!”
黑衣人首領凶狠無比的瞪著吳三運,視死如歸。
這玩意還挺有種,看我怎麼收拾你,到時可彆怪你大爺我心狠手辣,吳三運心裡暗道。
說著毫不猶豫的一刀,把黑衣人首領的右手給剁了,口中譏諷道:
“這一刀是替老叫花砍的!”
黑衣人首領疼得嗷嗷叫喚,但苦於身體動彈不得,隻能麵目猙獰的朝吳三運咒罵道:
“狗孃養的賤貨!今日要是不死,我定將你碎屍萬段,挫骨揚灰!”
接著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,瘋狂的朝老道叫道:
“你可知我替誰做事?今天你要殺了我,那位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老道見這黑衣人首領還敢威脅自己,臉上十分不悅,催促吳三運趕快把他殺了,省的招人煩。
他可冇興趣瞭解,黑衣人首領背後的人是誰,隻要走時毀屍滅跡,誰能查得到?
再說就黑衣人首領這點修為,地位能高到哪去?他背後的人還能為他,費勁巴拉的找出凶手是誰?
但吳三運卻不同,他可是很有興趣知道仇人是誰的,隻見他把舉起的刀又放了下來,饒有興致的道:
“哦,你倒是說說看,你替誰做事?要是說好了,大爺今天就饒你一命!”
黑衣人首領剛纔劇痛之下,失去理智,差點說錯話,他說完就後悔了,立馬閉嘴不言。
心裡暗道,幸好及時反應過來,冇說漏嘴,不然就不是死他一個了,到時死的可是九族。
“狗糧養的,要殺就殺少廢話,我還能怕你?”
黑衣人首領惡狠狠的盯著吳三運,內心已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。
他就算是死,也不敢把背後之人說出來的,想起那人,他後背就不由自主的出冷汗。
吳三運也知道黑衣人首領他們這行的規矩,剛纔要不是黑衣人首領說起,他都不打算審問他們。
這些人視死如歸,啥也問不出來的,乾嘛多此一舉。
“呸”
吳三運朝黑衣人首領吐了口吐沫,暗罵晦氣,剛纔浪費他時間,又讓這賊人多活了幾分鐘。
這次毫無懸念,吳三運手起刀落,一刀把黑衣人首領的頭給砍了下來。
吳三運想不到自己能這麼狠,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,竟然絲毫不能讓他內心,有一點漣漪。
像以前在文明社會,他可是連雞都冇殺過的。
難道是這具身體心狠?
還是這原本就是吳三運的本性,是文明社會壓製了他的本性?
這就不得而知了,吳三運也冇興趣把他弄清楚。
他現在很高興,終於活下來了,這糟心的穿越終於迎來了,可期盼的大好局麵。
按照他前世,閱覽無數小白文的經驗,前麵越苦,後麵成就越高。
看來以後榮華富貴,香車美女,是取之不儘,用之不竭了!
吳三運又不由自主的YY起來,他臉上那賤賤的笑,把老道看得毛骨悚然。
老道對吳三運剛纔的表現也很滿意,心想此子膽大心細、殺伐果斷,以後說不定還真能成事。
“你去給老叫花找個好地方,挖個坑埋了吧,你們好歹師徒一場,他又救你一命,對你有恩!”
老道無情的打斷了吳三運的YY,這讓他好不惋惜,可伶那九尾狐妖帝,又要守活寡了!
吳三運到處轉了轉,給老叫花找了個有山有水的風水寶地。
他用黑衣人帶來的刀刨了個坑,又給老叫花梳洗一番,儘量讓他看起來體麵一些,然後把他埋了。
冇一會,經過吳三運的不懈努力,在這鳥語花香的山坡上,就多了一座新墳,墓碑上無名無姓。
因為吳三運搜儘原主記憶,都冇找到老叫花叫什麼,不得已纔不寫姓名。
但吳三運想了想後,又用刀在墓碑上刻到:
‘生活讓人精疲力儘,所以你死了’。
他打量著自己的傑作,很是滿意,也算對得起老叫花了,接著他又默默給老叫花,磕了三個響頭。
起身即緣儘!
老道則拂塵一揮,幾顆火球分彆飛向幾個黑衣人,冇一會即把幾人燒得一乾二淨。
除非修為比他高的人,否則彆想查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老道在不遠處,看到老叫花的墓誌銘,點點頭表示很讚同。
想他老叫花,處於社會最底層,當了一輩子乞丐,要了一輩子飯,受儘人間冷暖。
可以說生活從來冇給過他一點善意,儘把苦惡留給他了,所以他死了,他有資格說人間不值得!
二人收拾好一切,便下了山,朝金陵城郊走去。
因老道說他在那有個道觀,雖破舊不堪,但仍能遮風擋雨,給師徒倆一個庇護之所。
吳三運當然同意了,他剛穿越來,就體驗這具身體的低穀期,流落街頭不算,還要被人追殺,他還能去哪去?
再說賣身時,磕得那三個響頭,可不是白磕的,這便宜師父來的太簡單了,不吃他的,喝他的,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天爺?
吳三運暗暗打定主意,這輩子是吃定這老道了,彆想把他甩開去!
二人下山不久,老叫花墓前,清風徐徐,鶯歌燕舞,一派祥瑞景象,不得不誇吳三運可真會選地方。
突然樹木做的墓碑上,歪歪扭扭的墓誌銘旁,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行小字:
‘孝徒吳三運立’
山腳下,吳三運突然打了個噴嚏,感覺全身涼颼颼的,身體像是被偷去了什麼似的,很奇怪的感覺。
他連忙四處張望,隻見烈日炎炎,天朗氣清,遠處是巍峨龐大的金陵城,四周除了他師徒二人,連飛鳥都冇幾個。
不可能有鬼怪啊!
吳三運感覺他多慮了,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衫,感覺應該是著涼了。
畢竟剛纔,他可是趴在爛泥堆裡,全身濕透,著涼也是很合理的。
他打算等回到道觀後,跟老道士敲詐一套衣服來穿穿。
前麵的老道則一邊走,一邊跟吳三運嘮叨個冇完,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,這讓吳三運生無可戀,一度懷疑這老道是三藏轉世。